相较于林宓儿的百无聊赖,白熊倒是越发的惊叹,这避水珠的强大。南疆之中本就灵气乏陈,昔日遇到啸月商团,甚至是用啸月的肉身之中蕴含的修为作为驱使,但是却也时常歇息,不便长途跋涉。
此刻,这避水珠却是单单只是引渡上了些许修为积蓄就能横穿整个长河断界到这南疆边界,这鳌龟的修为,当真是深不可测。
只是白熊却也不知道那鳌龟本就被封住魂识不知多少年月,其间生死早已看得淡薄。见到林宓儿却也随意许多,避水珠上的修为却也不单单只是一些而已。
或许是百无聊赖,林宓儿倒也随手拍了拍白熊,“你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吧,小
时候的也行。”
白熊闻言却也默不作声,等到林宓儿又拍了几下,倒也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先讲吧。”
林宓儿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头,“我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那个铜铃铛和小银蛇的缘故吗?”白熊话语之间却也是见多识广,“昔日我也曾见过他们用过,魂铃摄魄,银泉引魂,虽然会影响人的心性,但是也不过皮毛而已。倒也不至于真影响你许多。”
“但是我确实是不记得了,单单只是记得有幽蓝的水和很大的声响。”林宓儿话语之间却也皱了皱眉头,隐隐之间虽是极力回想却依旧回想不起许多。
白熊闻言倒也一时无言,除去了魂铃和银泉,林宓儿倒也越发的欢脱起来,虽然在萧风面前多有拘束,但是和同是妖族的白熊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无所不说,无事不做,实在有些让白熊错愕。初时,所见或许是魂铃和银泉所引,或许是因为封印在山谷之中,过于悠久,倒也多少有些生硬,不近于人。
回想起南疆种种,白熊倒也多有感叹。
“你说说你吧,你有名字吗?”林宓儿话语之间却也不愿意多想,翻个身,看着远处天际,倒是随口说道。
白熊闻言倒是微微一愣,“我的名字?”只是一念至此,脑海之中却是一片血色,火海滔天。
林宓儿感觉身下的白熊微微一颤,隐隐之间似乎感到一阵无名的怒意,当下倒是轻声说道,“小白熊?”
似乎是被是林宓儿的声音惊醒一般,白熊微微一颤却是缓缓回复了平静,当下却也颤抖着,转过话题道,“你不是说你全然没有旧时的记忆吗?怎么还记得你的名字?初时我还只当你是萧君和宝儿的子嗣……”
“说什么呢?我父亲的名字姓师,我母亲之名为晴,我记得清清萧萧,万般忘不了。”林宓儿似乎被这白熊的话所引,倒也的一时忘了白熊的颤抖。
“……宝儿是萧天行的夫人吗?”
过了片刻,林宓儿倒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
白熊缓缓平复许多,倒是随意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没有,他们没有子嗣。萧君死时,我虽是不知细节,但是旷日鏖战,诸多大妖身陨之外。其实萧君早有预料,甚至让宝儿先行离开,只是后来似乎出了什么变故。”
“………”林宓儿听到这里倒也未曾在意许多,心下只不过也是有些担心。
避水珠御空而行,不知千万里,却也终有归期。
无尽的草色渐渐消散,却是一片密林出现在眼前。
“你不是说是在南疆边界的草原上吗?”白熊一直趴在避水珠中,看着前面,倒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密林,只是虽是御空而行,但是也勉强可以看清地上的人迹。这一路御空而行却是没有看到丝毫萧风的踪迹就直接到了南疆密林之中,“难道错过了?”
林宓儿倒也皱了皱眉头,“当日那个鳌龟告诉我,他会一直指引着这避水珠到禁制所引之处的呀,为什么会这样?!”
白熊却也一时哭笑不得,“这些日子,这避水珠不是你在指引吗?什么时候又变成了那鳌龟了……”
林宓儿闻言却是紧皱眉头,隐约之间倒也不知所措。
白熊虽是没有看到林宓儿的表情,但是隐约也算是猜到林宓儿所想,当下倒是宽慰道,“既然萧风到了南疆边界,说不定先回蜀山了也不一定,我们先去蜀山看看吧。毕竟这么多时日,他也不会一直在原地等着。”
话到此处,林宓儿倒也只好点了点头。
南疆边界不知多大,无论是林宓儿还是白熊也说不好能不能到蜀山,也只能催动避水珠向北而行,约莫有个大概的方向。
一路虽是密林,其上也有多云彩,避水珠御空其间,隐隐却是有些难以控制。林宓儿不得以倒是一降再降,几乎贴着林木的树冠飞行,索性,这避水珠不止避水,隐隐之间却也挡住了这横生的枝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