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夜间,戚柔柔感觉有人将手搭在她额头上。 她以为是宫人,挥挥手咕哝了一句:“没事。” 原本在床中间的少女因为感觉到别人的触碰缩到角落,君无咎够不到她,只好脱鞋上床。 将她整个人从被子里翻过来,再度探了探她额头温度。 温凉的。 冒着丝丝的冷汗。 戚柔柔意识不清醒,浑身上下更是懒怠得不行,当下在君无咎的怀里,动也不动。 她朦胧意识里想,反正她在未央宫里,是皇后,应该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不敬她。 于是越发心安理得睡了过去。 君无咎看着怀里娇软意识不清的人,皱眉。 他下床,就在宫人以为皇上要走的时候,听到淡淡地一声:“请太医来。” 声音轻,若不是宫人时刻注意着,怕是听不到皇上的吩咐。 “奴婢这就去。” 昏暗的房间内,外间有人点上灯烛。 君无咎问:“日间,都是谁照顾皇后的?” 一大堆宫人跪了下来。 “娘娘从长春宫请安回来,刚好下雨,便淋了雨,着了凉。” 君无咎思衬着早间下雨的时辰。 刚好是阿姐离开勤政殿不久的时候。 “今天照顾她的,罚俸半年,日后不得近前侍奉。” 他声音温,透着凉:“换一批人,要精细的。” “奴才领旨。” 夜间,整个未央宫安静无比,气氛压抑。 人人都知道当今圣上,乃仁德之君,但在朝廷和后宫的人都知道,皇帝是最不好相与的。 得罪别的主子,尚且吃一顿罚,得罪皇帝,这辈子都别想有翻身的机会。 而此刻,皇帝坐在皇后床前,目光沉沉,大半床帐的阴影落在他身上,一时间让人揣测不了他的心思。 他将缩在床间皇后的手挪出来,太医把脉的时候,眼神一直没移开少女的脸颊。 说是在乎,可分明没半丝感情。 太医把过脉,皱眉。 又仔细把了把脉,这次眉头皱得更深。 他出了外间,刹那间,内间唯一一盏照明的灯烛熄灭。 床帐被放下。 皇帝从内走出。 “如何?” 太医跪下:“皇后娘娘胎内不足,体质虚寒,气血亏虚严重,而且,气郁失畅,有大耗之象,这次发病,恐怕是身体难以承受之过。” 皇帝:“可能根治?” 太医没立刻回答。 须臾后,他说道:“臣,尽力而为。” 皇帝挥挥手:“下去吧。”
她生病了(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