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为那些倒在胜利之前的人们(2 / 3)

难道不是阻止安特人的突破吗?”

“没错,安特人的突破!就算把你手上所有部队都交给南方集团军群,你觉得能阻止罗科索夫吗?”大团长一指地图,“这几天,我们光是军一级的番号就确认了71个!这是前所未有的大攻势!”

霍克大将:“安特人的军,和我们的师属于一个级别的战术单位——”

“那也很可怕了!”大团长打断霍克的话,“71个师!其中至少20个是带披风的精锐!现在这庞大的军队正涌向波罗的海,只有一个办法能阻止他们!就是让他妈的梅拉尼娅人起义,逼迫罗科索夫为了国际观瞻,放弃北上,向着梅拉尼娅的平原冲过来!”

霍克大将连连摇头:“不,我不承认这是战争的艺术,我不承认。”

大团长:“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霍克大将沉默了几秒,对大团长说:“我们对你们的计划不知情。我会销毁这次会面的所有书面记录。”

大团长微微一笑:“这样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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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回到亨利。

坐在坦克上,看着广场上密密麻麻的尸体,一时间头脑有些恍惚,甚至没有回答波多利斯科夫的问题。

他做过无数次的噩梦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个梦里,他的父亲为了保护母亲,推了普洛森军人一把,结果子弹穿透了父亲的胸膛。

母亲想要扶父亲一把,结果也被子弹击中。

两人就这样在大街上被普洛森人打成了筛子,倒在了一起,周围是千千万万的梅拉尼娅人。

普洛森人大笑着走上前,用步枪上的刺刀补刀,拔出刺刀的时候军靴踩在父亲的肩膀上。

刺刀从肉里拔出来的声音格外的刺耳:噗兹。

亨利感觉呼吸困难,这时候一只大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他,粗犷的声音穿透了噩梦:“苏卡不列!你这是中邪了?还有那么多普洛森鬼子等着我们去杀呢!”

听到“还有普洛森鬼子等着我们去杀”,亨利从梦境中猛醒过来,他这才发现和自己说话的是波多利斯科夫。

坦克车长大声问:“你怎么了?”

“我看到了父母被普洛森人屠杀的场景。”

“啊?你亲眼看到了?那你怎么活下来的?”

“不,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这些年这个噩梦一直没有放过我,梦中我甚至能看见他们身上弹孔在哪儿,敌人的刺刀从哪里刺进去的,拔出刺刀的时候脚踩在哪里。”

亨利低声道。

波多利斯科夫对着话筒说:“米沙,你的酒呢,我们的步兵兄弟可能要来一口。”

他说完坦克的装填手就拿着酒壶从炮塔里探出头。

“给你!”

亨利接过酒,喝了一口气直接皱眉头:“这什么酒啊?”

“军需处配的酒不够劲,我们去整了点劲的。”米沙笑道,“正适合这时候喝不是吗?”

亨利闻了闻酒壶里的味道:“我喝这玩意真的不会有生命危险吗?”

“你在战场上担心有生命危险?”波多利斯科夫大惊。

好像也对。

亨利灌了一大口烈酒,赶走了噩梦和感伤。

“苏卡不列!今天我们要把城里的鬼子都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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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9日,圣安德鲁方面军,司令部前进车队。

彼得罗·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中将坐在吉普车上,每次颠簸肥胖的身躯都抖动不止。

“梅拉尼娅语的‘奶油’怎么说?”他忽然问道。

他的副官飞快的翻动手里的梅拉尼娅语和安特语对照字典,很快答道:“奶油,和安特语一样。”

彼得罗笑道:“和我们一样吗?这样到了梅拉尼娅境内,跟老乡要奶油不用担心他们听不懂了!那‘肉’呢?”

副官翻了几页,答道:“也叫肉,一样的,鸡肉、猪肉、牛羊肉都一样。”

彼得罗更高兴了:“那太好了。面包呢?”

“也一样,叫列巴!大列巴!”

“两国语言多么相似啊,用不着学了。”彼得罗挥了挥手。

这时候,车窗外行军的部队开始对着吉普车欢呼。

彼得罗:“该死,我有这么像我的弟弟吗?”

副官:“很像,出发前圣安德鲁堡的老百姓还认错您了不是?”

彼得罗:“可惜啊,我不是我弟弟,要是我弟弟来指挥北线的战斗,只怕早就解围了。我只能拼死拼活的,喂饱更多的老百姓,让他们活下来。”

副官:“卡舒赫大将是您弟弟的嫡系,来了半年就解围了。”

“我弟弟来肯定更快!”彼得罗一脸自豪,“他读书的时候,我爸爸总是唉声叹气的,说‘你这个弟弟明明很聪明,结果整天和不务正业的太子殿下混在一起’。结果刚开战,前线一堆报丧的战报里,混了个捷报,一看是我弟弟打的!”

副官:“听说他能守住上佩尼耶,还是您想办法找了一辆kv过去。”

“谁说的?”彼得罗的笑容消失了,“我是找了一辆kv,但没有我弟弟的奋战,他坚持不到kv抵达!后面也是,陛下用哥哥的印章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