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楚阳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闷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了一丝血来。

“楚阳吐血了？”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一步不退的楚方灭赢了？”

楚阳沉默着擦了擦嘴角的血，朝着楚方灭的身后走去，他的目标是楚月耀！

众人以为还会再有一场大战，可楚方灭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立着。

渐渐地，他们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楚方灭的身体之上满是裂口，而从那裂口之中竟是没有半点血液流下！

狂风刮过，楚方灭的那顶鸭舌帽高高飞起，而

他自己却是如同老旧的雕塑一般倒在了地上。

那鸭舌帽落在了楚月耀的脚下，这时他才有空闲去看看这顶一直被楚方灭戴着，洗得有些破烂和发白的帽子。

他认出了这顶帽子。

这是他当初从荒芜之地救下楚方灭的时候，随手盖在楚方灭脑袋上的鸭舌帽！

楚方灭一戴就是二十年，而楚月耀却一直在忙碌着，从未停下脚步去仔细辨认。

他错过了发现楚方灭那冰冷残酷之下的火热心情，那一份心情只为他而存在！

“真傻……不是吗？”

楚月耀叹了一口气，捡起那鸭舌帽，将上面的灰尘拍掉，看着已经来到他面前的楚阳，微笑道。

这大概是他这一辈子露出来的，最为真实的笑容，依旧是熟悉的弧度，却是带着几分苦涩。

楚阳冷漠地看着楚月耀，他曾经设想过无数次来到楚月耀的面前会说什么。

如今真到了这时候，他却没有太多的话。

楚月耀突然问道：“除夕之前，你送我那句新年快乐是什么意思？”

楚阳伸出一只手点在了楚月耀的额头上，淡淡地道：“除旧……迎新！”

只听得一声轻响，楚月耀的眼神渐渐暗淡下去，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