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如果当时自己冲进房间的时候，面对江荆涛和陶中华，系统没有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会做出何种选择。

杀了陶中华，救下江荆涛，彻彻底底盘上高枝做一个汉奸，每天醉生梦死。

还是杀了江荆涛，彻底和军统绑定，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当夏易阳闭上眼的那一刻，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是一个人，不是狗！

“都死了！”

两行热泪涓涓流下，没有抽噎，没有叫喊，只有眼泪如汹涌瀑布般急流而出，根本就止不住。

夏易阳如此，陶中华依旧如此。

两个男人即便是哭，却没有一个人哭出声来，不是未到伤心处，此时无声胜有声。

“知道为什么江荆涛必须死嘛？”

突然陶中华抬起头，望向天花板说道。

“不清楚。”

深吸了一口气，江荆涛说道：

“我们有一个同志在国外，他现在要回国打入敌人内部，他需要一个身份，而江荆涛的位置很合适，所以他那个位置必须空出来。”

夏易阳明白了，原来是为了空出一个位置安插新的潜伏人员，不过能做出如此牺牲，夏易阳也能猜测出这个潜伏人员的重要性。

但夏易阳同时也怀疑，江荆涛死了，那个人就能替代他的位置？

军统的手这么长的嘛。

对此，陶中华也不清楚，他只是奉命行事，其余的他不管。

见此夏易阳也不多问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陶中华送走，毕竟他在自己这里不安全。

还有他现在受伤严重，虽然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恢复期间还需要抗生素进行治疗，自己这里没有，他得回去自己想办法。

要不然感染死亡的概率极高。

告诉陶中华在屋里安静些，夏易阳就走出房间并锁上房门，按照其交代的联系方式寻找联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