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坐在后排的姜时湛，手里拿着打横的手机，上面正播放着一则视频。

视频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他来来回回却是看了无数遍。

看着苏玺推门驻步，看着她向着镜头走来，看着她走到摄像头前，徘徊了一会儿后正视镜头……因为离得很近，她整张脸几乎都怼在了镜头里，也因此，他能非常清晰地看到她的脸色变化：

从彷徨，到震惊，再到愤怒。

姜时湛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

他应该是有想过这一幕的。

从拿到这个视频开始？从陈栋报告苏玺的异常，知道她已经看过监控视频开始？还是从他安装这个摄像头开始？

总之，他是有设想过这一幕的。

可再怎么设想，再怎么看过视频，都不如他回到别墅，回到书房前看到的这一幕，来得更加震撼和冲击。

不是因为满屋的狼藉，而是因为苏玺，因为他的太太正缩在角落里，浑身散发着悲凉的气息。

姜时湛想都不想便踩着一路碎片直接走到苏玺面前。

他想叫她，却忽然开不了口。

因为离苏玺不远处的地面上，她的手机正循环播放着视频，上面赫然是姜宴受虐待的监控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