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哦。”
海音寺千秋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在夏油杰面前站定。
‘这得有180 了吧?’
海音寺千秋有一咪咪后悔今天没穿高齿的木屐。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没耽误她抬手。
海音寺在夏油杰稍显疑惑的注视下,不止抬了手,还很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噗”的点在了他的胸口上。
“咦?”
怎么说呢……
海音寺千秋的手指顺着他锁骨的走向,慢慢向肩部划去。
这位夏油君,虽然打扮的像是暴走族,身材却很挺拔,丈量一下,肩膀其实也很宽,但骨架舒朗,身型利落,并不会显的笨重粗壮。
“所以是竹子。”
没头没尾的说了这句话后,女性划到少年肩膀上的手指微曲,变作手掌,将他的立领稍微蹭开后,附在了颈夹肌上。
海音寺千秋的拇指一歪,正好能蹭到他垂在脸颊一侧的刘海。
长发。
松散的丸子头。
还有耷拉着的刘海。
虽然发型不太走寻常路,但意外的并不邋遢,反而看着就很清爽。
她像是走神一样想:感觉他很适合穿沙滩裤呢。
反正感受起来有点复杂,莫名的很夏天。
夏天,沙滩这样的元素叠加,偏偏他又不是阴柔的长相,所以感觉上就不需要很多水汽——
于是莫名的,风铃这个意象居然还挺歪打正着。
海音寺千秋脑子里回忆着那对法国老夫妻说过的话,怔愣的时间就不免多了些,回神时,双方的体温都已经趋同了。
她后知后觉的挪了下手。
不过并没有自此放弃摸索,反而将手从夏油杰的脖颈上移,贴住了他的脸颊。
然后她的食指顺着颧骨,摸到了对方的眼睛。
夏油杰大概是因为痒痒,忍不住眨了眨。
但他没躲。
不止没躲,他还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份莫名其妙的身体接触,甚至绅士稍稍躬了下腰,一副这样更方便她动作的样子。
海音寺千秋挑眉。
夏油杰自在的眯着眼睛,回以安然一笑。
这可真是……
“狐狸哦?”
海音寺想了想刚才,心里好笑了下,补充:还是只三条尾巴的狐狸。
因为对方的怡然自得,海音寺千秋的动作更悠闲了,摸上夏油杰的耳垂后,还力道不大的捻了捻。
厚实又柔软。
海音寺千秋想了下,说:“我觉得她说的石像,指的应该是路边那种地藏菩萨像。”
“唉?”
夏油杰愣了愣,虽然听不懂前半截,但抓住了后半截的重点。
“是说笠地藏那种吗?”
他问。
这里的笠地藏,是个挺久远的传说故事。
大概讲的就是个穷老头卖斗笠,卖不出去后,给了路边的地藏菩萨像。
但菩萨有六个,斗笠只有五个,于是他把自己的头巾给了最后一尊石像,最后得到了菩萨们的回报。
主旨是好人有好报。
夏油杰显然听过这个,若有所思:“是在夸我长的有佛相?”
海音寺一听,也跟着若有所思了一下。
形容人有佛相,其实是个相当具有文化特色的专有名词,那对老夫妻虽然也有这么的一层意思,但考虑到法国的一贯人设——
“他们可能只是在夸你的气质有点禁欲。”
“嗯?”
“一种比较破|廉|耻的审美取向而已。”
海音寺千秋已经发现他实际年纪应该不大,勉强和自己算是同一型的,外表更吃气质,非常容易混淆年龄,遂含糊的解释了一下,“表面意思,听听就行。”
确定了这家伙是从可丽饼摊子前一路跟过来的,她就熄了试探的心思,手上也懒得再抠抠搜搜。
只是临放手前,摸到了一点别的痕迹。
“你有耳洞?”
她疑惑:“是想戴耳环吗?”
男孩的腰背还微微躬着,此时顺着她手的力道,不自觉的侧了下头,像是无意识追逐着远去的体温一样。
偏偏他自己还没发现异常。
于是,这个动作莫名显出了几分乖顺,顺的让海音寺千秋想去拍他的头。
那边厢,夏油杰确实没发现自己的异常,也并没有看出她这点细微的神色变化,慢吞吞的“啊”了一声后,才抬手摸了摸另一边的耳垂。
“这是我初中时看到有同学在弄,就随大流的跟着弄了。”
他说,“最近准备重新戴起来,结果发现耳洞已经快长死了,有人建议我用茶叶梗穿一穿。”
“不过我好像有点过敏。”
他用拇指抵着耳垂,向眼前的人展示了一下:“喏,其实还有点红肿,看是看不出来,但摸的话就会有痕迹。”
“还挺疼的哦。”
海音寺千秋:……
海音寺千秋居然从他这句平实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丝极为自然的委屈。
我的妈耶。
海音寺千秋都愣住了。
她一开始就表现的自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