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情急时从书本中撕扯下来的。另一张则是封陈旧的信。
她接过一看,很快发现了端倪。
这两张纸上的字.…完全不同。
一个遒劲有力,潇洒至极,另一个中规中矩,甚至规矩到有些古板。根本不像一个人的手笔。
她将纸还给谢二夫人,问道“都是她的字?”谢二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一张是我离开的第一年,她给我寄的信,另一张…是我前些日子,去她书房里的书本上撕的。”谢苓细细回忆了一下郑佩竹的字,确实如第一张纸上那样,十分古板规整。谢二夫人也没理由欺骗她,毕竞二十年前的事虽然不好查,却不代表不能查。像是落水、性情大变这种事,一查便知,包括郑佩竹十来岁时的字迹,费些功夫,也是可以找到的。
谢苓忽然觉得脑子有些乱。
郑佩竹到底是什么?是志怪话本里借尸还魂的精怪,还是…如同蒋六娘那样的易容?
她一时想不清楚,索性问了其他问题“你还没说她为什么要害我。”谢夫人沉默了一瞬,深吸一口气后,口齿干涩道:“音娘离开后不久,有次半夜我睡不着,起来在府里转悠,路过她院子时…鬼使神差进去了,在她窗根下,听到了她在同一个人说话。”
“她说…她说……
谢苓皱了皱眉道“说什么?”
谢二夫人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她说,求求你放我回家,我一定会阻止谢苓和谢珩在一起的。”
“但是我没听到另一个说话,只听到她后面似乎有些崩溃,说……说到这,她忽然喘息急促起来,脸上浮现出刻骨的恨意:“她说,让你帮杀谢灵音也是为了任务,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彻底不管其他事啊。”说完,二人间陷入一片沉默。
谢苓现在的脑子宛若一团乱麻。
什么回家?什么任务?
为何非要阻止她和谢珩在一起,更何况,他们二人明明就没在一起,其他她从未想过和他在一起。
她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
这些事,还是要查查才行,不能听谢二夫人的一家之言。远处忽然传来霞光的咳嗽声,谢苓回过神来,看着谢二夫人正色道:“你先回去,这件事…容本宫好好想想,若想清楚了,会给你回信。”谢二夫人看了眼远处逐渐拉近的灯火,飞快点头,重新踏入黑暗,消失在了宫墙角。
谢苓若无其事走回轿辇,刚坐上去,就见谢珩一袭青衣提灯而来,腰间环佩随行而动,面色冷淡的停在她面前。
“微臣参见贵妃娘娘。”
谢苓嗯了一声,心跳迅速,暗骂他现在居然装都不装了,在外面就敢找她。面上却依旧柔和“谢大人这么晚了,是有何事?”谢珩抬眼看着轿辇上脸庞莹润,眉目娇艳而柔和的女郎,缓缓笑了。他道“身为贵妃娘娘的堂兄,自然是要在重阳节奉上一份贺礼。”“可方便去娘娘的含章殿叙话?”
谢苓皱眉,不可控制的冷了声线:“谢大人逾矩了,身为外男,怎可去宫妃的住处?”
谢珩笑了笑,看起来并没有生气,他手中的宫灯在脸上映出温暖的色泽。“走吧娘娘,微臣送您回宫。”
他竟是直接无视了谢苓的拒绝,自顾自跟在了宫人身旁。谢苓心中泛起阵阵怒火,她咬着牙,别过头,靠在软垫上一言不发。回到含章殿后,谢苓才发现那三个奸细早被谢珩迷晕了。她解开薄披风挂在架子上,坐到罗汉榻上,不耐烦道“你到底想干嘛?想找我归宗的茬?”
谢珩和她隔着小几对坐,慢条斯理啜了口茶,才不咸不淡道:“是想计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