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奢求她的心,只愿自己永远有一项能吸引到她的目光就好。
……
他不住地胡思乱想着,想的全是些无边无际的事,却惹得自己浑身燥热不堪。
直到周身香气越来越浓郁,才惊觉已然踏入公主居住的院落,并且是光明正大的,任凭谁也说不得一句的那种。
这里芳香袭人,一花一木都宛若沾染了她的气息,就像一处禁区,既能将他生生隔绝在外,也能给他机会踏足进来,将他不断攀升的欲念带入她的领地。
曲湘月走在前面,根本不知道他那些心思,只一想到接下来要对他做些什么便觉得身心舒畅,哼着小曲推开了书房的门。
这里是她平日学习、读书的地方,向来是不许其他人进来的,就连佩兰和魏宝山也是,因为她说过要“专注”,不能被打扰。可事实上——她常在学习时打盹偷懒,书堆里还总夹藏着几本小画书,若是被发现,她免不了要吃罚。
不过从今往后,这里便是她与元绍景的“秘密”了。
嘿嘿。
雕花木门敞开,一股子墨香味儿飘了出来。
元绍景从未进过谁的书房,所以瞧着哪处都新鲜,也从未见识过这般精致的用具,不说那金墨玉笔了,光是那优质美观的桌椅案几也足够惹眼的。
结实、宽敞……
他倏地红了脸,想:公主原来是喜欢这窗明几净、珠光宝气的地方,难怪昨夜在车厢中翻了脸,许是那里太过狭窄昏暗了。
实在配不上她。
只是这桌椅案几皆为木质,棱角分明,不够柔软,而公主身娇体绵的,怕是会被硌疼,到时若红了眼……
既然如此,那他垫在下面便是,他不怕硌也不怕疼。
不过,案几和椅子太窄,桌子又太高,不管用哪个都有隐患。
看来他需得多上点心,万万不能太过忘形而伤了她……
元绍景想的正出神,忽的被曲湘月唤了声。
“先研墨。”她朝桌上那方砚台努努嘴,随后突然想到什么,又问,“会吗?”
元绍景回过神儿来,眼中迷离的神色还未褪去,喉中吞咽了下,望着她摇摇头。
“这都不会。”曲湘月撅起嘴,轻声埋怨了句。
无奈走到他跟前,向砚中倒了点水,又拿起墨条在水中打着圈的来回移动,渐渐的,清澈的水雾变得乌黑。
元绍景的目光根本就没在她手上的动作,而是顺着她脸颊,一路延伸到那白皙的脖颈上,想起昨夜在马车中就是这么近的,咬上了那口红果。
“看明白了吗?”
“没懂。”他喉尖滚动了下,声音喑哑。
“啧,笨!”
“那公主再教我一次好不好?”他低声央求。
曲湘月睨他一眼,“最后一次,再学不会我就真不管你了!”
说完,她顺手撩了下长发,扬起的发丝不小心拂过他的面颊。
元绍景的呼吸陡然间重了许多,袖口下的手指紧攥成拳,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顺着那道香气靠近过去,直到触及那热源后才轻轻呼出口气。
淤堵在胸口的难耐微微释放了些。
他甚至听不清曲湘月在说些什么,只能感受到她的手臂在移动,在他眼下转着圈圈,并且每个来回间,她的手肘都会不小心碰到他腰侧的那块软肉。
她不知道,可元绍景却敏感得很。
腰腹不断收缩,酸痒难耐,却又渴望着刺激。
眼看着她又研好一点浓墨,正要结束教学,他忽的伏低脑袋,贴近她耳畔:
“公主,什么力道最为合适?”
他的吐息很是灼热,但曲湘月教得专注,压根儿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儿,听他这样问,只想着快些将他教会,不然就要耽误她后面想做的事了。
故此,她只好将他手拉起,连带着两人间的距离又近了几分。
曲湘月把墨条递到他手中,随即抬手覆到他手背上,可他手太大,辗转多次都没能将他手完整地包过来,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姿势能够带动他的手。
她轻轻“咦”了声,微微拧起眉心,长睫忽闪,琥珀色的眸子认真地望着两人交叠的手掌,因她满心满眼只有“教他研墨”这一件事,所以根本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柔软细腻的指腹来回流连,惹得元绍景手背上绷出了根根青紫色的血管,胸口的每一次起伏都在主动迎合她那无意识的举动,让心底的欲望之火燃烧得更旺更盛。
突然,他变了姿势,瞬间将她手反握,大掌牢牢地将她包裹了个严实,墨条也被重新塞回她指尖。
他脚步一绕,站到她身后,另只手绕过她身子撑在桌上。
将她完完全全困在怀中。
曲湘月的后背紧贴在他胸膛上,二人间只剩两道薄薄的单衣阻隔着,几乎没有缝隙,胸膛轮廓起伏清晰。
她捏着墨条的葱白指尖染上了粉色。
元绍景的呼吸越发深重,腰腹处绷得更紧,更加拿不准手上的力道,话语间几乎只剩下气音:
“公主,教教我,该如何用力?”